在太原市紅溝中街小耙兒溝16號院,人們每天都能看到一個小男孩“咿呀”嬉笑著穿梭奔跑在一堆廢品中間,后面緊隨著一名中年男子。這就是9歲的自閉癥男孩溫鑫磊和他42歲的爸爸溫貴東的生活素描。
3歲診斷為自閉癥
這是一個嵌在城中村中的廢舊物品回收集散地,院里有一座小二樓,周圍堆滿了回收物品。溫鑫磊父子租住的房子在二層的1號,面積有十多平方米,“在這兒租房已有兩三年的時間了,房租便宜,一個月才三百多元。”溫貴東告訴記者。但是環境非常差,家里生著蜂窩煤爐子,由于停了電,屋內的物品看上去很陳舊。由于剛下過雨,房間有許多處在漏水,地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盆,用來接房頂漏下來的水。
放了暑假的溫鑫磊到處跑,根本閑不住。父親溫貴東必須死死盯著兒子,否則兒子一跑出去就會找不見,還可能會傷害到別的孩子,只有晚上睡覺時才能消停。溫貴東一整天都得像高清攝像頭一樣隨時監控自閉癥兒子的行蹤。這幾乎成了溫貴東一年來的全部生活。他為此無法出去工作,父子倆靠低保金來維持生活。
在溫鑫磊3歲的時候,父母發現他經常一個人玩,生氣了就自己用頭碰墻、抓自己的臉、咬自己的手,別人跟他說話也不理睬。后來在省兒童醫院被診斷為自閉癥。“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成了自閉癥,家庭對他也沒啥影響呀”。溫貴東至今對兒子患自閉癥仍迷惑不解。
因為沒錢中斷治療
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,卻沒有一家幼兒園愿意接收溫鑫磊。父親溫貴東帶著兒子去了一家自閉癥矯治中心進行治療,大約一年后,由于沒錢而終止了治療。后來溫鑫磊就一直呆在家,直到2013年9月,他才進入杏花嶺特殊教育中心學校就讀。
溫貴東和妻子在溫鑫磊7歲時離了婚,兒子成了一名特殊的單親孩子。“原來的房子判給了妻子,我們父子倆就開始租房住”。溫貴東說起自己的經歷神情黯然。
溫貴東從1988年起在太原毛巾廠上班,為合同制工人。1992年下崗,此后到處打工,當過保安、賣過鞋、開過照相館。前幾年和妻子離了婚,兒子又是自閉癥,溫貴東開始嘗到生活的苦澀和艱辛。42歲的溫貴東滿頭白發,而且口吃得厲害。
溫鑫磊上學的表現還不錯,這學期他得了兩張獎狀,一張是“愛校小主人”,另一張是“三好學生”。“孩子很聰明,記憶力好,長得又清秀,那時給他矯正的老師說只要堅持治療四五年,或許能恢復正常,可惜后來因為錢的原因中斷了。”溫貴東說。
為陪兒子丟了工作
在采訪中,溫鑫磊老是到處跑,不停地動這動那。他拿起一根筷子撥弄著蜂窩煤爐子,一會筷子就被點著了。突然他把筷子戳向坐在門口的記者,溫貴東趕緊阻止了兒子的舉動。但剛把筷子奪下,溫鑫磊又一把抓起。“沒辦法,只能一遍遍地糾正,以前還打過他,現在不能打也不能罵,那樣只能加重病情。”溫貴東苦笑著說。
記者采訪的地點因為溫鑫磊的跑動而從屋內轉移到屋外,然后又跟到樓下的院子里。這時,溫鑫磊跑去打開了院中的公共自來水龍頭,用水一直沖著一只小布熊,然后用手不停地砸打布熊。溫貴東說,兒子特別喜歡玩水,有一次把蜂窩煤放到水中玩,結果抹得滿臉滿手都是黑。這時只聽“砰”的一聲響,原來溫鑫磊突然把用來玩水的一只瓷罐端起來摔碎了,溫貴東趕緊拿起笤帚把碎瓷罐片清理掉。
“他在上課的時候也喜歡動,坐不住。每天陪著他去上學,看見他坐在課堂上就跑出去了,到外面拽樹葉玩,也不能硬拽,否則就會在教室里大聲尖叫。”自從兒子上學后,溫貴東就開始當一名“忍辱負重”的陪讀家長。
沒有工作,沒有收入,溫貴東父子生活得很清苦。兒子這幾年幾乎沒吃過什么好吃的,平時就在家里吃點粗茶淡飯,有時一天只吃一頓飯,造成了孩子嚴重營養不良,體重只有50來斤。
一臉愁容的溫貴東告訴記者,自己為了陪兒子上學,不僅失去了工作,而且為了給兒子治病還欠下8萬多元的外債。眼看孩子越長越大,自閉癥越來越嚴重,到十五六歲時就看不住了,溫貴東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“真希望兒子能繼續得到治療,將來融入社會,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”溫貴東說,“也希望兒子能得到社會的關愛,健康快樂地成長”。
愿意幫助溫鑫磊的愛心人士可以與溫貴東電話聯系,電話是15834175155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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